六月已至,我到家也已快两月了。按过往,大约已走到了暑假的末尾。距离上次的《减法大砍刀》也已过去一月多,生活状态至今又有了许多变化。

  曾经我喜欢用“怠惰”形容科研日子里夹杂着的不想时刻前进而是就此放浪的几天。如今的日子却不值得有这个词去形容,因为在目前的状态里,放浪的精神状态成为了主轴。这里强调的是精神状态而非身体或者实际操作层面,因为这一个月来,每周见一次导师的活动依旧督促着我做点什么,我也成功把第一年所做的结果写下并修改完毕,算是对去年十月以来的科研生活的一个交代。所以实际工作层面并非一事无成,但精神上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转变。

  首先是以加法引入了一些事,如辅导亲戚,最初我认为是一种生活的调剂,属于我认为的降低自由时间从95%到75%的部分,而其实这背后引申出的是与亲戚的更多互动。这里的亲戚于我而言可以扩充到父母,或者说目前面对面可见的熟人圈子。这个圈子在我外出学习的数年内与我的联系维持在较低的水平,长时间在家让我需要重新拾起对它的维护,而我其实如十年前走出县城的那个小学生一样,对此并没有什么很深的理解,更多时刻是被动地接受。不过对现在的我来说,真要操心下去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得额外花心思而我一直以来依旧在顺其自然罢了。顺其自然的结果便是生活的不可控,比如并非自己预约的拔智齿,突然放在周二让我当周与导师见面的计划受到了影响。生活的支配权在这种意义上被移交了,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导致对有序的生活安排欲望大大降低。

  第二是娱乐的彻底缺席。这里的彻底用词比较绝对,或许不妨说是“真正”的娱乐彻底缺席,剩下的只是用时间换短时快乐的模式,如看喜剧电影、新闻吃瓜。这一点更体现在与导师交谈后的那天不再变成放松的日子,因为完全不知用什么放松,精神只有回到科研才会得到解放。而与导师对话后的那日反而是科研思路最活跃的日子。在临近与导师交谈的日子时,想法的枯竭,导致自己更容易的趋向消费性的快乐。还是那句话,没有真正的放松就没有真正的投入,目前时常被各种事勾去注意力,早上起来也不怎么强制自己开始科研,划水到十点有时甚至还要看部电影,到了下午稍微尝试便有些困,一觉睡到晚饭,晚上偶尔又被新闻和视频占用,一天便如此过了。

  我将这种生活状态称之为“麻木”,因为我已经冲淡了内心对当日没有什么结果或者没做什么的负罪感。原先我曾在学长那听到博士第二年便不再有冲劲的观点,而如今自己正在一步步向此滑下。我对此开出的药方则是出门旅游放松吧,其实第一个课题结束时,本就应该有一次阶段性的小结与真正的放松——旅游往往是很好的模式。六月中旬也的确预约了朋友出行,只可惜出行前的日子难免荒废,本想着能捞回一点是一点的。

  当然依旧要警惕的是,旅游后并非能完全解决所有问题,所以没有planB的话可能会在那之后更加失落。我想依旧需要对症下药吧,旅游是一剂猛药但也并非药到病除。

  根据上文的分析,大概归纳如下:1.对生活失去控制感使得不想规划;2.科研进入新的课题后陷入迷茫;3.依旧没有寻找到有益的放松方式。简单思考了一下,或许可以尝试用情景代替的方式,即联想过往的类似时刻应对的方法。第一点在高三时出现过,第二点是10月初的状态,第三点是2-3月时的状态,第一点的解决办法时高三的结束,第二点是放宽心,只要每周有新的理解、能找到和导师讨论1h以上的问题就算胜利(不考虑科研突破只考虑有无新的理解),第三点是一直以来的问题而如今变本加厉了,我觉得原因是我与同龄人的接触断崖式下跌。

  又由于家人回来,不得不结束了。
21:17 2020/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