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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来自于《心理测量者》中队友对女主的描述:你现在好像比谁都要积极,又好像比谁都要消沉。当时深有所感。刚刚看了一眼女主的回答:止步不前的话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现在只有前进了,即使希望渺小,也仍然存在,只要紧紧地握住它,我就能作为警察坚持到最后。这让我心中想到向现实捏紧拳挥出又不得不缓慢松开与其周旋的场景,如今的我便是在这种挣扎中自欺欺人地前进与坚持着。

  前一篇文章可能性的魔术 类似于欲望的撕扯凋落的外向 ,是一篇发问与质询之作,其中提及的困境,在如今的我看来毫无破解的希望,我最多使出一手空间换时间的金蝉脱壳,仿佛潇洒般地不断到来与离去,实际上还在自由的枷锁 中。

  我心中逐渐消散的东西,是对随机遇到的新朋友至真至诚的期待。当面对的他人成为客体而非另一个主体时,我可以轻松地施展各种社交套路,让沟通往“好”的方向发展,甚至能得到双方都开心且有收获的效果。当然此处的“我”不过是那个“务实”的我,被我当作护盾的我。前一篇文章中提到要发展省电模式人格,而实际情况是我通过代入我理解的过往朋友的思维模式,已经多少能模拟甚至发展不同的性格。这在此前被我称之为“上身”,而如今前摇缩短,已经向新的“人格”发展了。我还专门学习了一位此前苦恼于面具过多过于熟练以至于面具底下找不到真心的朋友的模样,让这一“人格”当作人格管家,一旦需要判断与切换便调用这一人格。

  当然我或许不必说得这么玄而又玄,因为这种矫揉造作的叙述方式本来也是从面具人朋友那学来的,彼时我试图让其发现心中的真情,没想到间接地沾染了这种讨人厌的说法方式。可事实上这种面具流派在实际情况下着实有用,甚至我可以归结于“这些都是自我保护的面具”而使自己不受道德谴责,唯一需要守护好的是面具后的所谓“真实”自我。不过我还是意识到面具派于我有个最大的问题,是面具相关的经历只会被浅层编码,只筛选出“有意义”或者“有用”,而把所有的情绪、感受相关的记忆都立马抛掉,因为是“演”出来的,如果内化便会腐蚀“真实”的自我。所以面具人最怕较真,尤其是那过去表明过的态度来攻击现在,便会出现一致性和正义性无法得兼的情形。

  我当然只将其作为技术层面的操作,至多抱有游戏性的乐趣,尤其是在被我判定为情与利 中关于利,即交情的场合时。或者说,当他人期待与我交情,而我也不向对方寻求真情时,便能毫无顾忌地释放出这一人格,进而模拟各种人格。我也将一个人格及其相关的展现比喻成迷宫中的许多房间,如果进入迷宫的新人只是位游客,满足于某一房间或者走马观花地看完几个房间后便会离去,那我便不愿意向其展现内心深处的房间。我倒着实花了一段时间研究了些mbti,并非从社交话术的角度,而是从人格模拟的角度。如果把一个mbti类型当作一个房间,如今我多少能尝试造出七个房间,包括博物馆前台的面具人房间,并且还有全系列收集的“无聊的收集癖”。实操层面,当然能说出诸如“了解不同性格的人的处事方式与思维逻辑”以及“人类学观察以适应不同环境”的大话,但这种话仍旧只是博物馆导览词而已。

  这种劣化的实操已经是我在心态上最能接受的了,对于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也始终明白,便是舞台落幕后休息时的关心,次之是同样与现实纠缠抗争之人的惺惺相惜。我在看《心理测量者》时,唤起了我久违的“主角感”,这让我在思考动画中主角行动对错与合理化前首先代入Ta的紧张、纠结、和最终的坚定,即使外部的他人有多少冠冕堂皇甚至正确之词,也始终坚持以自己的方式开展行动。于我而言,在这种感受面前,此前的面具人、博物馆、人格模拟等比喻会瞬间黯然失色,我所谓的“心气”也可以被解读为对这种感觉的守护与保持。这种感觉鼓励我度过最为艰难黑暗的时刻,我没有丝毫的理由在平稳安定的状态下便把它抛弃,前部主角在下一部沦为杂鱼的动画还是有点让人无语的,同理还有前n季超神最终季part n超鬼的《进击的巨人》。

  我仍试图让自己在各种意义上接受面具人人格的诞生,因为ta实际上不会因为我的一句否定而消失,至多可以精进后我纳入工具箱,然后必要的时候ban掉整个工具箱,此处必要的时刻是指“沉浸感”冒出的时刻,我也自信能够迅猛地识别。于我而言,处事的习惯不是一下子建立的,是一次次尝试后的正反馈逐渐加深的,同样习惯也无法一下子改掉,而是不断受挫后下定决心一根根从我的思维底层与肌肉记忆中挑掉。只要我仍旧掌握吸收与清除的能力和自信,我便不必担心吸入过多的“脏”水,因为它们自然地能够流掉。而如果在不顺心的环境中待久了,痛苦到无法承受以至于选择麻木,那过往坚守的原则可能便会被忘记或覆盖。如今我也只是在测试自己在深渊的承受力罢了,一有机会我还是很愿意探出水面呼吸的。我如今的应急手段还是关起门来依靠文艺作品充实或激励自己,只要我还有行使这一手段的精力与时间,情况还没有那么糟。

  消除掉历史的包袱后,我心中坚定的动力多少有些被削减,因为许多梦想确实实现了,而如今我的状态也更为灵活了。近几日连着赶了许多ddl,放在过往必然是早早便完成,而如今则自信能游刃有余地按时搞定,甚至为逾期也标好了对应的代价并愿意承受。不过体验之后还是从“不能”转变为“不想”,因为赶ddl这件事本身多少有点被迫成分,我也并不享受最后一刻实现时紧张感释放的轻松感,我也能为自己设置新的更为享受的任务。

  近期的状态,仍可再借用魔塔的比喻,打完每十层的boss后,开始无伤清扫此前没打完的小怪,获得许多经验值和金币,准备再到新的十层挑战新的过往难以触及的怪物。面具人这一工具箱里的道具,便仿佛破墙镐、地震卷轴一般,是积攒的经验值或金币找某位老人或商人兑换的道具,在未来特定某层会有奇效,比如再遇到“纪念品” 之时。至少目前我应对父母问题已然游刃有余,所以实际上问题已经解决了,而非此前提及的只是有解决的希望。此外此前在某些场合,我会因为大脑过载而头疼或者情绪过载而肚子疼,这两种状态也是我希望通过能力锻炼而规避掉的,因为在身体上能够应对后我才能发掘这些现象背后的原因。

  第二季《心理测量者》中最打动我的场面是主角为团队成员各自分配合适的工作,让大部分团队成员心悦诚服地共同为一个目标努力,让某位想法上反对的成员也先以大局为重,然后自己着眼于最为困难的问题。从第一季的率真莽撞到第二季的沉稳灵活,两种性格都让我深有共鸣并心向往之。仿佛《卡拉马佐夫兄弟》,此前草草阅读/观赏时并未有实感,而当有些经历与自己的体会后再看,反倒更能沉浸其中。

  这篇文章勉强回到了随笔水平,由此也能反推出我的大脑仍旧被某种可能性的魔术封印着,这种魔术的核心仍是我需要探索与对抗的。

20:11 2025年4月13日
努力从大脑中榨取思想的
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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