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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科研事业低谷之时,萦绕在耳边的问题时常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在想明白浓烈的感情,或者说是人与人之间真切的联系,应是能让我不顾一切投身其中的梦想时,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在科研的绝对重要性崩解的时刻找到了圣坛上的替代品。

  或许这个梦想在我明白到爱着他人这件事本身便比抛情去爱更为动人的时候便已经被实现了。在这一年甚至有些刻意的追寻中,我已经历不少人与人之间关系推进的时刻,却在每次对自己的考问中仍觉得可以更向前一步,最后甚至成为了一种执念或者内在的人设。前进之路当然也会不断碰壁,却也被痛苦与喜悦交织的情绪所捕获而沉溺其中。

  面对一个抽象的梦想,感到满足时究竟是放弃的时刻,还是实现的体现呢?眼前的梦想变得不再首要时,如果外部环境允许,原先未曾实现的储备梦想便会自然浮现出来。我无愧于第三容器的科研生活,若是感到对第二容器的他人情感也不再留有执念,那第一容器中探索世界多样性的梦想自然成为路径依赖的选择。从相信理念,到相信人,再到相信世界的可能性,我不知道是按下葫芦浮起瓢,还是一步步走向理想的生活。

  但不论如何,我已经意识到我此时与他人接触的处境,需要更多外界的滋养,我的诉求可能已然到了攫取的边缘,我自己无法自足的时候,不应要求比我有更多杂事劳神的朋友为我开辟新的道路或者给我带来慰藉。我习惯以受伤的心态与人接触,可伤口缺失在肉眼可见的愈合,连偶尔的痒都是幻想的边缘。这个月的生活也让我测试了情感波动与理性写作的数度切换,我对科研的焦虑感随着文字的堆砌已经逐渐消失不见,剩下的似乎只是时间问题了。

  或者说,我曾经的处境让我不敢想更为丰富的生活,而如今内部与外部的转变已让我允许在生活中引入更多的变量,也更为轻松地能舍弃看似重要的事物,如为虚幻的事业发展而所进行的必要应酬。……可当我写下这些话时,内心的紧绷告诉我过去仍未过去,我也还未准备好迎接未来。我只能用还有时间来安慰自己,更为小心地审视自己的梦想,再决定把它们放在合适的位置。

1:43 2024年6月27日
想让过去装箱封存的
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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