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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源自于过去当下未来梦想的放弃与实现 又一 ,与食物、环境、事业共同组成了我理想生活的积木。它们与马斯洛金字塔有所对应,比如事业指向获得尊重,灵魂安放指向归属与爱,而梦想实现指向自我实现。但我在其中横叉了自由枷锁指向自由的囚徒 中的问题,倒是本篇关注或者重新论述的重点。今日也是北京篇的最后一天,在北京两月多的生活一言以蔽之,前三项(食物、环境、事业)稳定发展,我始终秉持着摆脱自由枷锁的愿望去追寻灵魂安放或者塑造新的梦想,已能让我拥有等待事物缓慢发展转变的耐心,因为我最深处无所依托的孤独和对孤独的焦虑已有了平稳落地的出口。此时离开北京,我仍拥有自由,但需要严肃面对自由枷锁的问题,才能让后两个积木有效运转。

  自由的枷锁并非指有直接的外部力量束缚导致的枷锁,而是源自于内心,但实际上来自于间接的外部力量束缚导致的枷锁。具体的体现是有假期(即限定时间下的自由,这已经是我理解的外部自由的样态,因为毫无牵挂的绝对自由并不存在也不值得追求),摆在面前其实有许多选择,但因为外部常人的声音,甚至是自己内心过往常人的声音,选择了路径依赖的使用自由的方式(如旅游、度假、旅居、宅家、工作等等),却发觉这并非自己想要,而却已经被过去自己所做的决定所束缚住了。如果这一决定确实来自于过去自己为当下自己设下的难题或者必要任务,那倒也无妨或者能欣然接受,尤为值得注意的是过去自己下决定时收到外部环境影响,而这一影响已经能在当下自己眼中发现并且摒弃之时,诸如下意识地讨好、打卡式旅游、被大词道德绑架等等。判断这一点的有效方式便是常人准则:如果当要求人负责时,过往说话的那些常人,甚至是自己内心被塑造的常人,都不会负责,甚至已经忘记过往说的话,只留下当下的自己在被折磨和处理一地鸡毛。

  这里破除自由枷锁的重要方式,是解构,而后两项的存在性与可重复性则保证了解构后建构的可能性而让人更有勇气去解构而不陷入虚无的陷阱。这方面更为系统的论述我觉得可以参照哲理辩解构/建构 爱侣 孤独 真爱 ,而我当然更关注或者说只关注我个人的应对方式。

  不妨先抛几个过往的反面例子警醒自己吧,其一是自由的囚徒 背景下的,像幽魂一样在欧洲寻找理想的城市直至麻木的时刻,让我需要积攒对欧洲新的动机才能再次出发。其二是过往与友人A关于“虚无”、“虚妄”、“什么是爱”的讨论,理论的层层堆叠但确实了及物的实感甚至与我对事物的感受背道而驰,最终不得不触发“恶词清除计划”,仿佛在代码库中删除整个branch一般逐一挑出思维中受污染的词汇清除,而这一操作的愧疚感与背弃感也在发觉当事人版本更新后否定甚至遗忘过往时消散殆尽。连本人都不维护的过往系统,我着实不必借用而进一步完善。这里的友人A与对应的词汇或者概念可以替换成其他我曾遇到的友人B(幸福生活)、C(关心与耐心)、D(成熟、激情、只与相近的人接触)、E(淡如水)、……

  与“恶”词决裂并不代表与友人决裂,而是和用观念与大词在交谈中强压我那个感受决裂,这里我用模糊的“感受”一词因为我还未确定归因到对方身上或者我与对方的关系身上,再或者常人在对方或者双方关系上的体现。但这些归因实际上也只是将理由更加精细化而无法导向指导意见,其根本便是我不希望在交往之中被大词所控制,以至于否认内心不舒服的感受。

  而我实际上仍保留了“影响”这个词,并且是热烈欢迎的,正如我与“辩论”决裂而欢迎“讨论”,我鄙视严以待人、宽以律己,但我也不推崇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我自始至终关注的便是一视同仁、或者公平,或至少是向这个方向的倡导或努力。这点当然可以追溯到上学前我硬怼长我两辈的爷爷,所以被我认为在社会化与家庭化教育前便持有的态度。当时的情境被如今的我泛化为,内心持有某种不敢明说的愿望,而以观念上的大词去说服甚至攻击他人。我反倒欣赏坦然承认这一点的友人F,因为由此我便可以将其观念化的话语打包只当做聊天引用素材而不必内化,我更为欣赏能意识到这一点并且能够以微弱或者模糊的方式探索的友人G,或者是意识到说过头后愿意掉头的友人H。当然最终得以实践的理想形态是与友人I在讨论与行动中达成变动而平衡的共识,虽然我这里一连串丢了许多词语,但确实我想表达这种关系样态中的精巧性与流动性,这种允许变化、进退自如而又时常交汇的状态,着实更为接近我希望的自由。此前我曾在不同场合听到两人的关系如同sin和cos的比喻,同一个喻体却会导向不同的比喻状态,头一回我自己使用时意指sin(x+pi/2)=cos x,两者本质相近可惜差了个相位,只能每隔一段时间交汇,较为中性;第二回听人使用时则意指ta与另一人的关系波动向前而交汇的时间短,较为负面。如今我使用时则希望让波动的频率加快,虽然可能永远差相位,但交汇的时间也非常平凡,拉远来开实际上仍是同一条直线,这便是一种正面的叙述了。明白自己不想要自由的枷锁加上一视同仁,除了导向分歧,也着实能导向上述的比喻,而双方的关系远近一在于频率是否贴合,二在于频率是否足够高。

  当我在北京时,虽焦虑痛苦愤怒等仍会出现,但放松快乐喜悦也会呈现,我在预感到情绪被击穿而即将走向解离时能够适时自救,像是攀岩时的安全绳,反倒能让我承受更大的波动,也有勇气应对更大的挑战以探索新的更完善的稳定态。正如食物环境事业没有追求的止境但掌握了追求的方法后便轻松不少,如今我也预感到我能随着时间发展能够逐渐掌握应对自由枷锁、灵魂安放与梦想实现的方法。这并不直接表明我对这三项的实际状况提升(一阶导),也不表明我能力的提升(二阶导),而是我产生了能力提升的预期和模糊的方向(三阶导)。我时常强调三阶导为正才能在面对指数增长的现实困难时更游刃有余,并为三阶导被逐渐抹平的状态感到挣扎与折磨甚至于接受,好在我为接受增加了个期限(2024.12.31),并以经济和事业两项清账给自己增加了大量的灵活性(或者说勇气)。在当下的灵活性局面下,我可以轻松地接受或者舍弃许多关系、责任、观念。具体的关系和状态的改善有时只是顺手为之了。可能有些负面的境地是近期我的情绪与想法发生剧变时会让有些不甚了解我的人感到捉摸不透,我只能用一句最近发生了许多大事、我和过往会大不相同来试图让人理解而不至于受伤。如果应对不了这种剧烈变化的人,反倒也可以自然地相互疏远而相敬如宾。

  北京的生活武装我的三阶导能力后,我还需要实际的经历让三阶导转化成具体能力的提升或者境遇的提升。前些天我对即将到来的老家篇和杭州篇的挑战严阵以待,而如今因为我已经预先设定了这两个篇章后的再度交汇,预先把灵魂安放在了两周后的未来,便可以安心的去尝试实现(厘清历史包袱的)梦想了。虽然面对实际的场景我仍会有退却或不知所措,但至少这回我带上了远超童年与少年的勇气与后盾。

11:59 2025年1月26日
安顿好过去后想好好面对未来的
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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