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篇相同标题的文章 在上月末便写好,只是行文结束于犹疑,让我并未顺从当时内心的想法。此时在标题上加《又一》,让我忽地想到曾经的《生存与生活-又一》 ,和相同标题的正文和续一对比,所处的境遇与心境已有所转变,仿佛过去的自我抛出一个开放性的询问,交由数周后的自我来尝试回答。可或许两种境遇下的不同回答都各自逻辑上成立情感上也大致可以接受,只是最终发觉心中的愿景偏向后一种罢了。我想此文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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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科研事业低谷之时,萦绕在耳边的问题时常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在想明白浓烈的感情,或者说是人与人之间真切的联系,应是能让我不顾一切投身其中的梦想时,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在科研的绝对重要性崩解的时刻找到了圣坛上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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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的生活进行着,有快乐与失落,但谈不上幸福与痛苦。理性通过独处与论文写作保有一块自留地,感性也能有几处渲染或宣泄的出口。而我的犹疑却又诞生了,即使似乎知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如何向想要的前进除了随心而动的行动,也不知道是否需要行动间歇的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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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说希望朋友如家人,因为想在朋友那儿寻得家人般的信任与亲近感。当发觉熟人、朋友、爱人模糊的界限时,反倒可以将家人比作亲近的朋友了。有些朋友身上的缺点十分明显,优点也格外突出,但我与其交往是看重这个人,在信任的基础上认为人的发展性能抚平一切能够发觉的问题,这正是如今我面对父母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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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包含父母的“家”临时搬到波士顿,剥离大部分旧有影响还兼带新的环境刺激,我自认已是“在家”这种生活状态能达到的极致。然而正如寒假实现或发现了“独自”旅居的生活的极致与瓶颈,如今我对“在家”的极致的评价也是能让我感到安心甚至有归属感,但仍有未被填满的部分,即并未达到我认可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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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抗常人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去年春天在生活的跌落 里提及了吃喝的两重跌落,我也最终为波士顿甚至美国的一日三餐判了“死刑”,即不再有期待,只选取保守的方式过活。而前几篇文章为当下环境中交到朋友的可能性判“死刑”时,等待我的却是进一步跌落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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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淡如水的诅咒信任与孤独 ,有关朋友的问题贯穿这个学期始终。下周便是这学期最后一周,而后我便会因为过往的安排暂时转向家人,此刻那反倒是一片令人轻松而宽慰的领域。然而正如数年前我将朋友和家人都作为“他人”而一并思考,如今的偏重家人不过是在朋友一端跌入低谷的表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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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务虚、复活,在如今的语境下指的是能不加掩饰的质问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亦即“当下的终极目的是什么”。而当这个问题有了“爱,然后数学”的回答后,下个质问便是“现在所做是否指向它们”或者“如何做才能指向它们”。我在一遍遍地拷打中完成自我认同,大刀阔斧地裁剪生活的支线而专心为主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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