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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天想就着设计生活 再谈谈对当下生活的理解,却发觉去年末过去当下未来 里提出的理想生活的五个积木,已经足以让我审视自己的处境。而五年前自我与他人 续2 构建的框架如今则有了重塑的必要。不过这回我并不打算先看过往的文章来束缚自己的思考,而是想先写下当下的思考与看重的点,再来比照考虑是否移栽。

  我曾经在快乐的源泉 里量化与检测苦牢英国生活中心情状态。对照理想生活的五个积木,我也搞了个量化自评,但并不再想对照量表和工具箱挨个提升,因为那必然会掉入自欺的注脚 。于我而言,解决方案往往不是量变引起质变,而是一拍脑门换个思路就搞定了。

  按照过往驻京办的五星评级,我也整了个粗略的划分,即五星幸福,沉浸其中,四星满意,若为自由故可抛,三星持平,凑合着过,二星debuff,需要其他东西对冲,一星成问题,需要重点关注解决。五块积木中,美食3环境4事业2自由2,而最后一块“灵魂安放之处”,则在1和2之间波动。我曾把灵魂安放之处解释成所爱的人,而如今我将其解释成能展示脆弱的氛围。对我而言,能安心地展现自己的脆弱和承接住所爱之人展现出的脆弱,都是能称得上“灵魂安放”的。如果将问题局限在前者,那么我近来便是在一部又一部国产剧中从演出来的感情中麻痹自己,那便是处于2,而如果直面问题本身,即关注局限在波士顿的现实生活中自我与他人的关系,那便是1。我已然承认自己在事业自由双debuff之下无力正视问题,下策麻痹自己浑浑噩噩,中策便是思考新的模型,把可能性留给不久后回北京的未来。

  如今考虑自我与他人,现实因素占得比重急剧升高,虽说让问题变得更加复杂困难,却也让我更加明晰我所追求的状态的细节。我曾经(或者是现在臆想的曾经)认为我与一般意义上的他人关注点的差别在于理想与现实,或者感情与利益。这确实是一种粗略的划分,许多人把现实归结于各种利益纠葛,连感情也可以用利益衡量,而日常所为便是在之中周旋,最低保证凑活凑活能过下日子,好些可以想些办法抓住机会改善生活。我自认确实如此,只是我对理想和感情的估值比一般人高许多罢了。这个粗略的模型能给出两种选择的解释,就变成了哪里需要往哪儿搬的说服人的方式了。我需要更精细的解释。

  我考虑的另一种说法是对事和对人,一般的情景往往是两个人一件事,我会考察某个决定或活动是指向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和状态,还是指向事情的进展和实现。于我而言两个情景在我的生活中都有出现,且能被我越来越敏感的察觉其间的差异。一个重要的例子便是事业上的合作,如果我认为有助于项目的推进,我推开其他事将其摆在重要的位置。但如果涉及推开其他人,我便需要多重论证其必要性,且提前想好事后补救的办法。而如果一些我认为无助于项目推进的事,落脚点似乎便在合作者之间的日常联络上,此时我便多少有些敷衍了,因为我认为此时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受支配于事情的演变的,一旦事情发生转变,人与人的关系便会急剧变化。

  另一个例子是我一直以来对“在地性”的摒弃,因为在地这点本身就是指向事的。因为所处共同的环境,便要共事而日久生情,此时生的情也是在事情上合作或者互助的“战友情”。一旦“战”消失,情便只能落脚到回忆之上了。我模糊地记得我曾经在五年前的模型中人与人的关系加上时间性的假定,认为每次分别便是感情或状态的结束,再见时需要重新认识。这点我依旧秉持,只是如今认为在地性的战友情在分别那刻就结束了,未来有重新认识的机会,但大概得从熟人重新做起。我尤为珍重分别前一段时间感情的升华,因为这往往是摆脱在地性最后的机会。

  以对事与对人的角度,也能够解释五年前我在波士顿和中南美异世界遭遇的感情危机,即我在乎的是对方把某件事看得比我更重,而我自认为在反过来类似的情况下是把对方看得更重的。如今下面这个假设性的问题仍旧是我检验关系的重要标准:在规划好大致行程、难得一遇的旅途中,因为一方身体或心情不适是否要推迟或修改计划。我当然知晓不能考验人性,所以也尽量把自己磨炼成需要计划便能快速调研,需要变动便大方舍弃的模样,尽可能让自己满足理想的互动关系中一员。由此大部分情况下,在面临极端情况之前,我已经能觉察出对方的态度而调整期待。如果对方已表明态度而让我无法产生什么期待,隔阂便诞生了,我倒是会熟练地操作疏远,因为我只要什么都不干关系自动就疏远了。

  如上的态度会被一些人形容成“要求高”,也是我心目中“社交筛子”的导向。如果按此倒退,那对应的社交筛子便是一同出行,尤其是带有旅居而非旅游或旅行性质的出行。随着身边人年岁的增长和基础能力的提升,默认活动范围也从所在学校变成了所在城市,甚至自驾出去周末兜一圈,于是更精准地筛选大概是提出非事务性的活动了。不过另一方面人与人接触中,事物作为一个引子又是很重要的,连闲逛都可以大致定个无需实现的目的地作为方向。机械性地操作当然是约出去走走,像我以前一直牵挂的能有人一起逛未名湖,和如今想着的有人一起逛查尔斯河,但事实上去年生日时到未名湖看雪就总也有种形式主义的意味,缺少一些人景情合一的神韵。

  暂时不必去细究社交筛子,因为它往往是与他人关系理论框架的推论与应用。我想再谈谈淡如水在对事与对人的划分中所处的位置。至少我理解和接受的淡如水的观念是对人的,相互的理解和感情是第一位的,却因为外在事物的束缚而在关系的前行中受到被动的限制和主动的克制。我对淡如水(其人和其事)的不理解在于从我的视角不存在被动的限制,于是怀疑主动的克制的真诚性。近几年当我意识到被动的限制或许能被我冲破,但我无法和不能说服和强迫他人冲破,因为我自己在冲破的过程中也要费尽全力,而我往往相比他人拥有更多的资源和可能性。我当然可以说这些资源和可能性是在过往一次次冲破中获得的,但翻旧账本身就是在回避当下的问题。不得不说淡如水确实是重感情而又遭受现实围攻时的局部最优解。

  重构自我与他人的关系这个课题比较大,上述不过是用对事与对人这个说法重新考察与解释我的一部分经历和体会罢了。另一方面,我对如何精准发现和满足他人的诉求这个子话题也有些兴趣,只是暂时没有得到一个大致能说出来的答案,便先到此为止吧。

23:52 2024年10月2日
造模型自娱自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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