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与生活-续
在会见海德格尔前,我打算先拜访一下20世纪另一哲学巅峰:维特根斯坦。这里的拜访其实首先是物理意义上的拜访,因为他的墓地距离我就不到两百米。前几天闲来无事去墓园里找了一圈,结果对着指示标怎么也找不到,回来看了一下街景照片才发现墓碑是摊在地上的,而且被一堆墓碑包围,走到跟前得踩过别人的墓地……想想斯人已逝,没看到实物的墓碑看个照片也差不多了。
令人意外的是我曾经没有写过关于尼采的闲想,明明他的许多(或许被转述和改造的)想法是我进入哲学的最初动力之一。此次本来也想从尼采发疯前不久写就的自传《瞧!这个人》切入,按顺序阅读他的作品的,但在看完《悲剧的诞生》后,觉得他关注的破除旧道德这个点,如今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探讨重点,所以便直接进入他最重要的作品《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了,不过即使是这本书,其实我也只是略读罢了,习惯了其他哲学家条理式的写作,一下子进入这诗化和隐喻的作品中还是招架不住。当然我也打算只是略作了解,将其当做一个背景材料,重点看后人对此如何评说。
康德到黑格尔(加费尔巴哈)这段被看作德国古典哲学,初看这个概括时还有点惊讶,明明已经文艺复兴后了居然还加上“古典”二字。在了解更多哲学家的思想和著作后,才发现,似乎费希特谢林黑格尔才应该放在一起叫作德国古典哲学,而他们的源流除了康德还有斯宾诺莎,将古典形而上学中对实体的探讨发挥到了极致。此后的哲学家(叔本华、胡塞尔等)更多的是直接回到康德,可以说康德是看作近代哲学的开始,而黑格尔便是古典哲学的终结了。
我对叔本华这部作品久闻大名,其中“人生在痛苦和无聊之间摇摆”的观点成为早年间我尝试破除与超越的对象,期间也吸收了尼采、存在主义及庄子的些许想法。如今终于正式阅读这本书,回归叔本华抛出的初始问题,发觉原来的理解并没有特别大的偏差,而且叔本华本人其实也在书中给出了些许破解之法,所以这个问题在如今,或许可以当成对人生理解的底色而不必特地为此纠结了。
前两天便想聊这个话题了,当时觉得或许答案很明朗便无需多谈。如今出国一周,各项事务大体安顿下来,还是借此机会把近日所思聊作记录吧。
偷懒了,直接采用上一回的标题。其实这篇瞄准的不是过去的问题,而是当下与未来。通过重拾阅读解决第一容器的问题,通过重新设定朋友关系解决第二容器的问题,在这篇文章里,让我来回望第三容器时所经历的问题与思考吧。
翻阅18-19年的文章,不自觉地产生了紧张与窒息的感觉。这种生理反应意味着,我并未完全从当时的境遇走出。这段时间对应着我此前提及的“第二容器”,在阅读中,我发觉曾遇到的问题都做了很好的打包与描述。当时的我,呼唤着未来的我为他解答。
学术的压力减小后,自然有更多的时间参与社交,我也逐渐恢复早期的待人状态。但如今与过往毕竟不同,在社交上做更多的拓展前,让我先来理一理吧。